有人认为,八十回之前是经过修改整理的,八十回之后只是构思或大纲,没有整理。但是这不合情理。哪个作者会对作品的前一部分精雕细琢、数度修改,后一部分才只保持构思大纲,迟迟不修改呢?正常的作法是写完一遍,再进行通篇修改、一次又一次的修改、“增删五次”的修改、不止于“批阅十载”而是更长久的修改。
可以断定,在曹雪芹精益求精的笔下,前八十回也还在修改之中,因为还有诸多细节方面的矛盾没有弥补。那么,八十回之后,应该也有成稿,也经过多次的修改,只是未必是四十回或者二十八回罢了。既然有成稿,哪里去了?怎么会遍寻不着?有一种传奇性的说法,是曹雪芹死后,留下“新妇飘零”。
因为家贫,新妇又年轻,丧礼诸事不备。有邻居老妇热心帮忙,劝曹家遗孀:“人已经死了,你还不赶紧烧点纸钱,让他打点路上的小鬼,以免得受苦。”家里没有纸钱,遗孀就把曹雪芹的书稿拿出一部分来,剪成纸钱烧了——这么有细节的传奇,当然只是传奇。
我倒是希望是有借阅者借去了。《红楼梦》(当时还不叫这个名字)在成书之前,已经颇有名声,在亲友之间传阅。清朝的印刷术已经相当成熟,《红楼梦》没有付印不是因为技术原因,而是因为没钱。作者贫困,又始终修改未完,所以没有“众筹”印刷成书。
曹雪芹的原著有几十回失踪?应该有的。因为从八十回前,结构细致,情节严谨,性格丰富深刻,内在统一,有无数的诗、词、歌、花枝、对白、细枝末节,给后八十回留下了很多启示。被打断了一半的工作是绝对不可能的。另一方面,前80章也存在许多矛盾。比如,嘉兰出现的时候只有5岁,而黛玉那时只有六七岁。中间有几人,包括谭淳、嘉桓、西春,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只是一时疏忽,嘉惠和小红说话的时候,她提到“柯琦晴雯和祁格莱都是一流的。靠着老子母亲的脸,人们反而抱着他。我不知道。晴雯真是个没有父母的孤儿。她“老子妈的脸”要打什么?萧红的父亲是林志孝,只是赖达的第二个管家。为什么小红没有“老子脸”可打?在一些版本中,这句话变成了“他们被宝石和玉石所爱,他们都被人们所拥有”。也许是作者发现了漏洞,也许是后人的修改。大概是后者,因为宝玉是主人。如果宝玉不开心,大家都会哄着。这并非无理。
但晴雯的生活经历中仍有矛盾。”当晴雯进来的时候,她不记得家里的父母了。她只知道自己有一个叔叔和一个哥哥,他很擅长起泡和屠宰。她的堂兄本该是个厨师的。虽然她是个“驼背”,但她不认识家乡的父母,是吗?表哥知道家乡,晴雯怎么会不知道呢?除了表亲和表亲,他们小时候就被拐卖在一起。那时,他们都是无知的孩子。但晴雯和多洪聪在年龄、相貌和职业上都有很大不同。他们怎么能保持多年的联系?
有人认为,在第八十轮之前,它是经过修改和重组的。第八十轮以后,它只是一个概念或大纲,不是一个重组。但这没有意义。哪位作者会对作品的前一部分进行几次提炼和修改,只保留后一部分的构思大纲,而不进行修改?通常的做法是重新写一遍,修改整篇文章,反复修改,“增删五次”,不仅要修改“十年回顾”,还要修改更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