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去世已经八年了。七月十四,带着黑色的沉重,哭泣着向我的亲人心灵深处压过来,让我们铭刻,泪水寄托哀思。
兰州的二姐领着姐夫前一天就来了,她抱着一个二十多斤的大西瓜,挣得满头大汗,现在的西瓜缺了口感,感觉二姐可惜了破费。让人欣慰的是二姐夫精神状况好多了,他能用坚强的意志力把生命一点一点挺过来,或许是接受了苟川魏大夫疗治的缘故。
二姐带来一个好消息,兰州到定西的动车通了,亲人之间的走动方便了许多。瑞雪在西宁到兰州,一个半小时,飞的速度。
三姐也来了,只有这么一天,兄弟姐妹才能聚在一起,这是来自父亲的力量。
父亲的名字叫杨承选,乡村教师,性格温和,从不打骂我们,即便是严厉的批评都没有留下记忆,每当我举起生了气的手,要打儿子时,就会出现父亲的形象,沉默了我的发怒。
父亲一直身体很好,晚年得了肺气肿,呼吸困难,昼夜吃力呻吟在我的心上,父亲是在早晨,太阳冒花花的时候生命走到了尽头,我的心里很乱,很茫然,我的眼睛像熬干的油灯,流不出来。
父亲去世的那个下午,天上没有雷声,只是瓢泼大雨,马铡子从天空里飞下来,来自远方的精灵,成千上万,遍地都是,似乎在悼念父亲。
我们用眼泪埋葬了父亲,每当祭日,我的心情特别沉重,我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眯着眼睛想着记忆中的父亲,我以为时间长了慢慢的淡忘,可是时间越长,记忆越深,父亲永远活在梦里,不!活在心里。
下午两点半,我们去紫薇山看父亲,记得八年前这里是空地,现在基本变成坟茔,黑色的墓碑成林,一眼扫不完,有许多的人长眠在这里,心灵的教育基地。
我们跪在父亲的墓前,点燃纸钱,气流漂起的黑蝴蝶飞旋在上空,火焰烤着我们的面庞,我们等待着纸钱完全化为灰烬。
父亲的墓碑后面长出了一棵枸杞树,我感觉是一个风景,大哥说刺的根子特别深,要连根拔掉,我知道他要干的事情,我是没有办法劝住的,赶紧给大阴阳杨杰打电话,他问了情况,说是有机会上来看看再做决定,大哥没有立即行动,他也是为了父亲的安然。大哥的固执让我联想许多,观点不同,思想也就发生了变化,父亲走了,唯有长兄,手足相连,尊敬从命,父亲希望看到的是我们兄弟姊妹团结友好!
父亲留给我们的精神财富,不欠别人一分钱,一生活得很安然。
夜幕低垂,天色将晚的时候,心中的泪,终于在天空中飘落下来,寄托了我们对父亲的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