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意思是君子懂得的是义,小人晓得的是利。义为君子之本,义是仁的前提,人有义就会力行,“力行近乎仁”(孔子语)。君子为了义可以舍弃一切;而利是小人邪恶之源,小人为利可以不择手段。在对待义和利的立场上,君子和小人大相径庭。出发点的高尚与否从本质上决定一个人是君子,还是小人,或者是庸人。
价值观天差地远
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意思是君子追求和谐却不苟且等同,小人苟且等同却不追求和谐。
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意思是君子团结而不勾结,小人勾结而不团结。
君子只忠于义,他们追求和谐,他们企盼团结,但他们不会为一味的团结和变味的等同而牺牲义去苟且等同别人的观点。小人则不然,为了他们的不可告人的目的,蝇营狗苟,为追求蝇头小利而彼此勾结在一起,彼此“等同”以便图谋不轨。
譬如有人说天上的雪是黑的,为了某种目的,小人们会异口同声地附和。这些小人勾结在一起,形成某种默契,达成某种目的,从而同而不和,这就成为社会一大“毒瘤”。但是为了固守自己高尚的价值观,君子宁直毋屈, 宁站毋跪, 宁和毋同,宁周毋比;君子心中永远拥有一把圣洁的尺子,他经常以此丈量自己,这就是君子的“絜矩之道”。絜是衡量, 矩是方系形的尺子,“絜矩之道”就是以自身为尺度去衡量别人,用这一道理去治理国家。只要别人不符合他丈量的要求,他绝不苟同,也不会为了实现自己的价值去勾结别人。当然小人也有尺子,他的尺子里只装着利和惠,只要对他们有利、有好处,他们什么都干;所以蝇营狗苟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勾结和沟通永远是他们获利的武器。所以子曰“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利,小人怀惠”,意思是君子关心的是道德,小人关心的是土地;君子关心的是法度,小人关心的是好处。
处事态度泾渭分明
无论得意与否,君子都镇定自若,泰然处之。胜不骄,败不馁,但求光明磊落,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父母,无愧于社会。小人得意时天下唯我独尊,张扬跋扈;失意时天天怨天忧人,唉声叹气。
所以孔子说:“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意思是君子安详坦然,却不骄傲自大;小人骄傲自大,却不安详坦然。小人得意时就会得意忘形,骄傲自大,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把什么人都不放在眼中,什么坏事都敢胡作非为,什么话都敢胡说,所以他们为人处事必然张扬跋扈。没有一个人会得意一辈子,更何况是小人;所以小人一旦失意就睡不着觉,因为他们要为得意忘形时的行为负责,所以他或巴结上司,或装疯卖傻,哪里来的安详坦然。为了巴结好有用的上司,为了上司的满意,也为了自己的前途,他们处心积虑;一旦不合理的欲望落空,他们就心怀忧怨。所以孔子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是啊,君子心地平坦宽广,小人心中常怀忧怨。君子心地平坦宽广,是因为问心无愧,光明磊落,处之泰然。而小人心中常怀忧怨,是因为他们有许多不合道义的欲望无法满足,即使他们不合理的欲望得到满足,马上又滋长出一个更大、更强烈的、更不合理的欲望,于是乎,他们永远活在忧怨之中。忧怨是阳光下的影子,和他们形影相随,难离左右。
情趣境界截然不同
君子与小人情趣境界截然不同。
子曰:“君子上达,小人下达。”
意思是君子通晓高深的道理,小人通晓低级的道理。君子品德高尚,他们考虑的是如何完善法律和道德,所以他们通晓的道理自然高深通达,他们必须“大学”(广博地学习),他们要达到“明明德,新民,止于至善”(在于弘扬光明正大的品德,在于使人弃旧向新,在于使人的道德达到最完善的境界)的境界,他们要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些道理的普及必将推动社会的发展;而小人考虑的是如何钻法律的空子,如何从别人的道德中捞到好处,所以他们就极尽钻营、拍马之能事,通晓的道理自然是低级趣味的,譬如如何投机取巧,如何互相勾结等等。小人也许暂时有诚意,但这种诚意是有目的的,因而是虚假的。君子特别强调诚意,认为一个人要修养好自己的品德,培养高尚的情趣,达到崇高的境界,关键在于诚意,所谓诚意就是要意念真诚,没有虚假,乃至“慎独”,哪怕一个人独处时也要谨慎地对待自己的思想和行为。因此君子时时处处有诚意。
“诚之者,择善而固执之也,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意思是君子要达到真诚,必须选择善事而坚持固守,广博地学习,仔细地询问,慎重地思考,明晰地辨别,认真地学习。要求“君子尊德行而道学问,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意思是君子要尊崇自己的天然本性,必须经过学习询问,要达到广大的境地,又必须详尽到精微之处,要达到极高明的地步,必须实行中庸之道。
当然,我们不能绝对地断定一个人不是君子就是小人。孔子曰:“人有五仪,有庸人,有士人,有君子,有贤人,有圣人。”“五仪”即五等。我们不企求人人都成为君子,但我们要以小人为耻,如果这个世界多一些士人,多一些君子,少一些小人,那么社会就和谐了。圣人难为,君子难当,而做小人千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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