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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断水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一阵悠扬高亢的笛声,自长江中流的一叶扁舟上传来,其时天色未明,天尽头艳丽云霞弥漫,朝阳藏匿在云彩深处,似在迟疑要不要一跃而出。
一个锦衣少女钻出船舱,叫道:“姐姐你听,多好听的笛子!”轻轻顿足,忍不住和着笛声唱了起来:“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舱中却不答话,听到“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这两句时幽幽一声长叹,低声道:“下句要转快了。”
少女一怔,果然笛音吹到“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时蓦地加快了两拍,本来如深闺处子,婉转适意,忽然却如远方游子,即兴长吟,若非事先得到提醒,自己唱的定然和笛声脱漏差错了。舱中人信步而出,凝目东边天际,素衣缓带,风致清约。只见一轮红日蓦地自云雾里喷薄而出,金色阳光照在潇潇江流之上,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