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找到一篇研究生生活的文章,推荐你看看: 一、张智华:不思进取,读研是浪费时光 1992年到1998年,我在南京大学中文系完成了硕士和博士阶段的学习,随后三年在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做博士后研究,那是一段值得怀念的美好岁月。 1985年,我毕业于安徽师范大学并留校任教,讲授中文系古代文学课程。我热爱教师这个职业,“传道授业解惑”的过程总是能让我感到生活的充实,同时也让我感到知识上的欠缺。“你要给人一瓶水,首先得让自己有一缸水。”当时的我充满着渴求知识的冲动,于是下定决心要考研。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如愿考取了南京大学的研究生。这是我向往已久的大学,那里有严谨的学风,有我崇拜的学术导师,可以说,就是在南京大学,我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超越。 我一直把自己的研究生阶段形容为“最美好的时光”,在这几年时间里,我师从周勋初、莫砺锋、张俊等几位名师,构建了自己的知识体系。他们在古代文学领域取得了杰出的成就。他们终生都以教师为业,以培育人才为自己的首要职责。在他们的精心指导下,南京大学中文系和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古代文学专业的研究生教育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一批获得博士、硕士学位的年轻人成长为学术界的后起之秀,有的已经在学术上崭露头角。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导师催人奋进,我时刻告诫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能懈怠。读研期间,为了校对一些文献,我可以经常加班加点。凭着这股韧劲儿,我的研究文章陆续在一些重要刊物发表,得到了很多学者的肯定。 老师们对学生的要求都比较严格,甚至很“较真儿”。我记得有一篇论文,当时因为时间紧,写完没有仔细检查就交给了莫砺锋老师,第二天被莫老师叫去痛批了一顿。他在上面用红笔把一个个的标点符号和错别字标示得清清楚楚,并且在最后写上了这样两句话:“做学问绝不能有半点儿马虎,要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做学问也是做人,你是在用你的笔说话,而这些文字就是你的人格在纸上的体现。”这些话我至今都没有忘记,它时刻提醒着我,要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 那时候真挚的师生关系特别让人怀念。导师的家经常成为我们上课和聚会的场所,因此也几乎成了学生们的家。夏天南京的天气炎热,导师就拿把大蒲扇一边使劲扇一边讲课,看着老师大汗淋漓还滔滔不绝,有哪个学生不被感动? 在生活上,导师俨然是一个父亲,对学生倍加关爱。我想,无论承认与否,现在的师生关系很难达到以前那种状态,学习的风气也大不如从前。物质利益的诱惑让很多人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学习,再加上高额的学费,让很多研究生从一年级开始就忙着在外面找兼职,学习反倒被放在了第二位。事实上,做学问是十分辛苦的,千万不要以为这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这不仅需要灵活的头脑,更需要毅力。时代变了,诱惑太多,所以很多人都无法静下心来做学问,但如果你选择了这样一条道路,就要踏踏实实走下去,排除一切私心杂念。 我以前一直从事古典文学的研究,很多人都觉得这是一个没有“前途”和“钱途”的专业,整天要去钻故纸堆,要想出点成绩也很困难。但后来的事实让这种说法不攻自破,在这期间我做的《南宋的诗文选本研究》得到了学术界的一致好评,弥补了这一领域研究的不足,因此也为学术界所熟知。其实不管干什么,只要用心去做,总会出成绩,眼高手低、懒惰的人永远都做不成大事。 博士后出站后,我留在北京师范大学任教,讲授的既有古代文学,也有影视艺术,以影视艺术为主。很多人对这样的选择表示不解,甚至我的导师都说扔了原来的专业岂不可惜?我知道,自己做这个决定是经过仔细考虑的。首先,对于电影的爱好早已有之,以前在从事古典文学研究之余,“私下里”也在关注着影视理论方面的研究,并且这种兴趣越来越浓,到后来竟然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了。其次,影视理论研究在国内还是一个年轻的学科,研究人才也比较紧缺,我希望能给自己更多的挑战。从事这方面的研究首先要掌握大量的影像资料,而当时DVD和网络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只能用那种老式的录像机来看,而且录像带资源也并不多。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去寻找片源,然后就坐在家里的录像机前看,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而且还要边看边作记录。几年内我积累了大量的观片笔记,也让自己更有信心。近年来,我发表影视专业论文六十多篇,出版专业著述三本。努力终归会有回报,你可以不聪明,但不可以不勤奋。研究生阶段培养出来的做学问的方法为我以后的研究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现在,有人读研是为了逃避工作压力,依恋学校的环境;而有人是随波逐流,看到别的同学考研自己也去考。其实这些都是不正常的现象。学校是个温床,但早晚都要走入社会,去接受社会的考验,否则就真正成了“书呆子”。这就造成了另一种现象,即研究生毕业同样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甚至在某些方面的竞争力还不如本科生。比较起来,我更喜欢那些志向远大、奋发图强的研究生,因为他们的目的性很强,知道自己在哪方面有所欠缺,同时也能够更加珍惜时间,知道如何更有效率地去学习。 知识不等于智慧,学历同样不等于一切,对于那些不懂得积极进取的人,读研其实对他们并无太大的帮助,反而是浪费了几年宝贵的青春时光。 「张智华简介」 张智华,1963年生,1998年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获博士学位。2000年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博士后出站,获博士后证书。现为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影视传媒系教授、研究生导师,中国高校影视学会会员,中国高等教育学会影视教育专业委员会会员。主要从事影视文化传播、电视艺术的教学与研究工作,在影视文化传播、电视剧创作与研究等方向招收研究生。 二、冯传平:创新的前提在于踏实 1991年9月27日,我结束了在中国农业机械化科学研究院的工作,踏上了日本的土地,准备参加筑波大学的研究生入学考试。我先参加了学校组织的为期半年的日语入门课程,然后参加了研究生入学考试。很幸运,我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农学研究生,研究的课题是大米的保藏。我是硕博连读,研究生两年,博士生三年,博士毕业后我继续留在日本做研究,前后一共十几年。 日本的研究生课程设置和国内的不太一样,其研究生课程基础课比较少,且开设的课程都是比较实用的,比如当时我学的农业机械,导师在我们入学时就马上给我们安排研究课题,研究生的两年时间都主要是做科研。 回想起读研的那段岁月,真是让人感慨良多。日本的研究生培养制度是导师负责制,导师的权力很大,可以修改学生的课程安排。按照学校规定,我当时还要修日语课,但导师说,“你不用去上日语课了,跟我聊天就行”。于是,刚入学的时候,导师经常去实验室和我聊天。一次次看似随意的聊天增进了导师对我的了解,也使我的日语水平得到了提高,我对即将研究的领域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在日语里,有一句话是:“用身体记住。”意思是,知识要通过大量的实验来获得,而不是用“嘴巴来学习”。所以,导师非常重视做实验,并且要求我们要站着做实验,一旦被老师发现坐着做实验,后果往往会很严重。读研期间,我几乎天天呆在实验室,导师会经常过来视察,看我们有没有严格按照他制定的方法执行;即使有不同的方法,我们也不能当面提出,因为在日本的文化中,学生要绝对服从导师,即使导师说错了,学生也只能继续做下去,直到用实验结果来证明导师是错误的,才能再提出自己的见解。在日本,尊师重道的文化氛围非常浓厚,导师只要一到实验室,不论你做什么,必须马上停下来,给导师泡咖啡、让座,毕恭毕敬。这看起来似乎很烦琐,但恰恰体现了日本对文化的尊重。我想,这也许是整个日本民族善于学习的原因。导师虽然看起来很威严,但是如果你问的问题导师也不懂,他一般会这样说:“这个我也不是很了解,你可以去查查资料,然后请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这种严谨的治学态度对我有很大的影响。 日本研究生学习英语的方式不是上英语课,而是学生自己开讲座。导师会让我们搜集最近五年国际性杂志上的文献,然后自己翻译阅读。在讲座上,我们首先要用英文念一遍文献,然后将其翻译成日文,我们还需要将自己对这篇文献的理解和大家交流。其间,导师和同学会对其中的一些问题进行提问。这种讲座基本上一周安排一到两次,导师对英语讲座很重视,所有的同学都必须认真听,然后提问。尽管大家的研究题目不同,但这样的形式可以帮助我们提高专业英语、扩展视野,更深入地了解自己的研究课题。每次轮到我准备英语讲座,我都会花大量的时间去查阅文献、翻译文献,日译英,英译日,经常会彻夜不眠。导师对这些文献的要求也很严格,标点符号都不能有错误的地方。经过这样严格的培养,我的日语和英语水平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这对我后来的研究工作助益良多。 我的研究生生活过得很苦很累,但是每一个小小的成就都让我感到充实、快乐。在读博的时候,我在实验中遇到了一个难题——怎样测大米中酶的含量。我查阅了很多文献资料,都没有找到解决办法,后来又查阅英文文献,还是没有找到答案。这个问题要是解决不了,我的博士论文就不能如期答辩了,博士毕业就还要再推迟一年。一天凌晨一两点钟的时候,我还在苦苦找寻解决办法,心情很烦躁,就到实验室外的走廊里散步,回来的时候,随手拿起一篇英文文献,顿时眼前一亮,上面赫然写着——“荧光法测蛋白质的含量”。看到这个题目,我兴奋不已,赶紧看完整篇文献,发现它正是我要找的那根救命稻草。就这样,我的博士论文答辩如期进行,博士论文也顺利通过。后来,有很多公司都向我咨询这个问题,我这才知道,我在无意中解决了当时日本大米贮藏业的一个大问题。作为一名中国留学生,我获得了日本业界的尊重,为祖国赢得了荣誉,我为此非常自豪!后来我常常对我的研究生说,只要功夫到了,你苦苦寻找的东西就会主动向你走来,就像一首词里写的“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 在日本读研的经历,让我形成了严谨的治学风格。现在,我对学生的要求也非常严格。在研究生们刚入学的时候,我给他们制定了各种研究课题和研究方法,并一一在黑板上列举出来,供大家选择;一旦学生选定了研究课题,就得从搜集大量的资料文献开始准备。平日,只要一有时间,我就会去实验室走走,查看学生的实验进度,监督学生的实验方法,解答学生的各种问题。 目前,国内的研究生最缺乏的是动手能力、思维能力和宽广的知识面。现在的教育要求创新,我认为这个要求本身没有错,但是科学要求的是要一步一个脚印,而不是急功近利。科学的创新是要有坚实的基础才有可能的。所以,我只会要求我的研究生能在目前的研究状况中更进一步,当然,如果能有更大的突破就更好了。 「冯传平简介」 冯传平,1963年生,1998年日本筑波大学农学研究学院毕业,获博士学位,后为日本琦玉县科学技术振兴财团研究员,兼任筑波大学研究员,2005年7月被聘为中国地质大学(北京)水资源与环境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在水环境净化和电化学污水处理领域有较扎实的工作基础,在日本学习和工作期间曾承担了多次课题,目前作为主持人承担“十一五”支撑项目。近年来,发表各类学术论文近70篇,其中有7篇被SCI收录。 更多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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